雄安特区房产一夜暴涨,新加坡房价凭啥这么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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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老年痴呆症发病率日益上升的今天,中国是个养老的好地方。
隔三差五的大消息出来,就在人们还没大回过神来,就会出现反转,48小时内已经反转再反转。别说老年人,年轻人的脑子都得马达全开才能跟上趟,老年人在这种时代节奏里,想呆一点都不行啊,分分钟错过跻身富一代的机会。
雄安的事儿,到今天,已经被反转了几个跟头。
微信文化圈里有开始说是第二个曹妃甸的,几小时后被举报了。有说是未来中国的华盛顿的,马上被否了,这不是迁都。也有说是难得一遇的风水宝地,随即就被高人指出白洋淀的格局,还是太小,要说土脉水脉还是北上深最强。更有人干脆扔出了七十多个搬迁机构的大名单,然而随即又有人说这绝对是假的。
那些不混微信文化圈的人,是真没空听你们在这里瞎哔哔,直接就扎着千万现金奔赴现场。
古人有遗训:撑死胆大的,饿死胆小的。错过了深圳,错过了浦东,错过了2016的北京,再也不能错过雄安了。结果,跑那儿一看,除了吃30块一盘的土豆丝,还真是连袋水泥都买不着了。
全国人民在沸腾中诧异了,中央这究竟是弄啥呢?
这次,咱不谈炒房,不谈水泥股票,咱谈点微信文化圈流行的东西。
终于,有人翻出了梁思成和半个多世纪前的“梁陈方案”。
看,如果当年按照这个思路建,北京今天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摊大饼;看,现在付出代价了吧,要重新修一个首都了。
事实上,梁陈方案并不是完全没有被采纳,大家去公主坟一带看看各大行政机构和军区大院,当年梁陈提出的行政中心西迁的想法,早已被实施得七七八八了。
我记得曾看过有人建了模型,对比过苏联方案和梁陈方案,经过五十年演变后,到现在的不同人口分布,计算的结果是最终相差无几,都会呈现城市大幅度外扩的形态。这个模型的算法是按照同样的城市发展速度和规律,至于当年如果采纳了梁陈方案,城市发展的总方针会不会改变,因而影响最终的城市规模……没人能说得出这个如果。
所以一直来我对“梁陈方案”能解决今天北京大饼问题的观点持保留意见。五十年代就算采纳了他们的方案,在经历数论破坏性极大的全国性运动之后,在以近二十年的急速生长之后,今天的北京依然还会是张饼。
任何方案都不是万灵药,无论多么优秀、合理、科学的规划,最终都是需要在一个较长的时间内,持续不间断的执行下来,才可能真正反映出规划的精髓。
因此,我个人觉得梁陈方案最有价值的地方,并不是把行政中心建在哪里,而是对“旧”的尊重和对“宜居概念”的规划,也就是『古今兼顾新旧两利』。
错过了梁陈之后,等北京真正把“宜居”正式、官方地提到城市规划里来的时候,已经是2004年了。
换句话说,也就是从一开始就订好了城市发展的思路,避免后续的野蛮生长。一方面可以保留古迹,另一方面平衡发展城市,在新区里融合居住、教育和就业,减少跨区交通的发生。
虽说梁系出名门,在辈份上也长了一辈,但真正把『古今兼顾新旧两利』贯彻到现实中的,却是出身贫寒,当年给贝聿铭打过工的南洋后生刘太格。
刘太格的求学经历有点意思。他本来要在文革前夕去北京上中央美院,结果刘妈妈高瞻远瞩,拼死阻拦,说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啊。执行力超强的刘妈妈,为了劝阻刘太格的北京之行,立即给他找了一所澳洲的大学收他。本科毕业之后,他和梁前辈一样,去了美国耶鲁继续读城市规划,读完书后进了贝聿铭事务所打工。
新加坡成立之后,刘太格抑制不住内心的雀跃,决定带着自己的一身真功夫回来祖国大展拳脚。对他来说,对新加坡人来说,都很幸运的是,当时的决策者给了他这个舞台。新加坡在城市规划方面最被人称赞的“花园城市”和“居者有其屋”,刘先生功不可没。
绿化不用多说,出门就有绿色。而新加坡的住房政策,我以为才是人口高密集度的亚洲城市最应该学习,却也最难执行的。
新加坡至今仍良性运营着全世界最大比例的公共住房,即以完全可负担价格向全国85%人口提供可居住的房屋。因为它们是由政府组织修建的,所以也叫组屋。
这些组屋从选址到具体如何连接公共交通,如果是新区,那么各种配套如何设计,都在国家城市重建局(相当于规划局)的规划之内。
对新加坡人来讲,最典型的居住体验是,无论你住中心地带九区十区,还是在西郊或者鹅村,一公里之内有小学,两公里之内有图书馆,一趟巴士能抵达购物中心,下雨天不用带伞,因为每一栋组屋楼下都有有棚走廊连接到公共交通。所以,苦了搞电商的,在这么一个购物生活便利的城市国家,那点销售额完全是在搞过家家啊...
我不是专业人士,没法系统的回答究竟一个城市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宜居。但是我想,生活方便,交通通畅,出门舒适、安全,弱小、老人都尽可能的被照顾,对妈妈来讲,更浅显的衡量标准就是“适合带孩子”的地方,应该就叫“宜居”了吧。
其实常常有朋友聊起过这个话题,新加坡作为一个华人为主的国家,为什么能建设成今天的样子?
不少人的观点是,新加坡作为一个全新的国家,在建成时没那么多盘根错节的关系,相当于是在一片空白上画出来的。中国没法做到,不是中国人傻,而是得连根拔起,铲倒重来的成本太巨大了,也不现实。
虽然我不尽认同,因为1949年的中国白纸的不能再白纸了,但是今天我们依然可以往乐观的方向考虑,雄安,在领导人的期许当中,或许就是这样一个没那么多根结的地方,既是试验田,也是乌托邦。
不过,我仍然要泼一瓢冷水。
新加坡的成功并不在于没有盘根错节,相反殖民地留下的,马来亚苏丹留下的遗老遗少们也不少。当然,也不仅仅在于启用了刘太格,做出合理的规划和执行。我认为最重要的,还是尊重专业人士,尊重客观规律和科学事实,而不是某一个领导人的个人意志。
刘太格在接受访问的时候提到,当年李光耀很重视住房问题,他们常常碰面。即使李光耀和他有不同意见,他也会当面反驳。只要理由足够充分,李光耀全部都同意了,根本不费劲。因为李光耀是一个非常理性,非常理性的人。
中国在改革开放之后,刘太格曾经参与过中国四十多个项目的规划设计,照理说,这些城市应该起码在规划上和新加坡类似吧。但是很可惜,他自己说,真正能配合他们做到完善的地方政府,比较少。
因此,领导人,规划方案,执行方式,对建设一个『古今兼顾新旧两利』的城市来说,三者缺一不可。
当然这一次,政府的决心这么大,我们不应有任何怀疑。
毕竟,一言堂的时代,早已过去了。
现在的决策者应该已经非常理性,非常尊重真理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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